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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另一只看不见的手 : 从高希均教授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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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湾产业巨头郭台铭在掌握了一部分政治资源之后,如何运用,如何处理中产阶级危机这个问题,具有比观察比尔盖茨和巴菲特更有意思的层面。郭台铭既有世界指标性的才干,能充分利用现有的财富分配游戏规则建立财富王国,又有已经崛起的渴望称雄世界的中国大陆的青睐。只要世界中产阶级危机不蔓延到台湾,不蔓延到大陆,不发生烈变,社会不动荡,他就有空间。一段历史时期以来的财富分配游戏规则的微调已经跟不上新的产业革命所带来的巨大的社会变迁,越来越危险的贫富悬殊就是一个晴雨表。责备受过教育却没有谋生机会的年轻人不会象硅谷产业新秀扎克伯格那样创新是不对的。这个世界必须要有分工,不可能人人创新,人人炒股,人人办厂。必须有人当外交官,当律师,当记者,当医生,当艺术家,当音乐家,当科学家,当工人,当农民。 在社会格局中,最大程度上让在各行各业发挥聪明才智的人们能够安居乐业,这是天经地义,这是对生命的尊重。年轻人谋生问题所带来的是整个中产阶级的生活问题,而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中产阶级的生活问题关系到社会稳定。高希均在巴黎法华禅寺的演讲让我们间接了解到,一部分积极参与政治的产业巨头中,至少郭台铭看到了世界越来越严重的中产阶级危机。邂逅高希均对于了解郭台铭的政治仅仅是围绕着他的产业王国的政治,还是具有远见卓识地为维护中产阶级稳定重新分配财富的政治,具有参考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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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5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广播节目录音 : 握住另一只看不见的手 : 从高希均教授说起

安东尼

台北来的名人

巴黎的夜半,北京的清晨,正准备进直播间向亚洲播报当天的第一节新闻,手机里传来驻法国台北代表吕庆龙的短信。他说,台湾名人高希均教授第二天到星云大师在巴黎近郊开设的法华禅寺演讲,约好12点半见面。

77岁的高希均说起话来语调松弛,抑扬顿挫,有故事,有幽默,比美国布道电台的名嘴更游刃有余。

他是美国威斯康星大学荣休多年的经济学教授。就像杨振宁和杜维明在北京找到了寄托,南京出生的外省人高希均回到了台北。那里有他的产业 : 四本杂志,两家出版社,一家民调公司。同时他也办活动,在具有不同影响的社会精英中穿针引线,把他们组合在一起。

这是一个星期天,高希均并没有象在鸿海集团的郭台铭那里办活动那样穿着讲究而正式的西装,而是舒服地搭配了一身深色衣裤,系着一条休闲的领带,就象回到自己家里一样走进了法华禅寺的道场。他不是佛教徒,但他是星云大师的朋友,星云大师有16本书是在他的出版社出的。

« 我主张,把我们的财产的三分之一,现在就拿出来,给我们的子女用。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他们,不要等到他们跟我们一样老的时候,不需要的时候,再给他们。 » 在佛堂里,高希钧讲到了点子上,他知道欧洲年轻人的失业率从好一点的百分之二十几到最糟糕的百分之五六十,是这里的听众的痛处。他得到了热烈的呼应,一阵一阵的掌声响起,你从他的微笑里可以看到,他完全驾驭了和跟前这一片人群的沟通。现在他可以趁热打铁了,他告诉你,要读一流的书,做一流的人,建立一流的社会。不言而喻,他要传达的信息是 : 他的出版社在这方面会为你提供一流的服务,你读了他们的书,你会开窍,你会成为高教授所说的一流社会里的一流成员。相信他吧,他就是一个品牌,他的出版集团更是一个品牌。

去法华禅寺的路上,吕庆龙介绍说,高希均学贯中西,温文尔雅,跟李熬那类名人不太一样,是对社会有着浓烈的人文关注的,更知性,更受尊重的文化人。他说,他在台北的时候曾出席过高希均主持的单国玺枢机主教和星云大师之间的对话,那种水准,那种气场让他至今难忘。

接待高希均的是佛光山欧洲总住持,星云大师的弟子比丘尼满谦法师。她等了高教授7年,今天终于等到了。

 

郭台铭的核心智囊

高希均不是一个普通的大众传媒产业主,出版业者。他是一位离两岸关系和亚洲大产业经济体的运转轴心非常近的人。他是台湾同情和亲近蓝营国民党政府的重量级社会活动家,跨政治和经济的决策智库成员。近两年来,在很多重要的场合,他和名嘴陈文茜一起出现在台湾鸿海集团董事长郭台铭的身边,高希均要么为郭台铭的意见提供论据,要么为郭台铭组织智囊和策略研讨,需要让社会支持的时候,请陈文茜象二传手一样夹叙夹议,一半知性一半民粹,出神入化地完成社会沟通。

2012年年末,北京举办十八大。一年当中已经有大半时间在大陆各地奔波事业的郭台铭其实已经有足够的人脉了解北京新一届的领导班子的人事及政策走向。

让没有那么接近大陆核心决策层的台湾各界精英,象文化部长龙应台,经济学家马凯等人及时了解形势在当时看起来有政治上必要,于是郭台铭就在十八大开幕的当天于台北办了一个闭门论坛,请大陆新一届领导人相当敬重的改革派经济学家吴敬琏到台北演讲。

郭台铭在这次论坛上做了比吴敬琏还要吸引人注意的讲话。最主要的一点是,政治界可以不管经济,但经济界不能不过问政治。两个半月之后,马英九政府里以行政院院长陈冲为首的一大批财经技术官僚出身内阁成员被撤换。

郭台铭早就要求马英九换内阁成员。2011年底,马英九竞选的时候,明显支持马英九的郭台铭上陈文茜的节目,明确提出要马英九政府撤换内阁成员。当然,郭台铭那天也带来了礼物,你知道在投票前许诺给经济危机中的年轻人提供工作机会意味着什么。

郭台铭的政治诉求很明确,不是经济为政治服务,而是政治要为经济服务。在台湾外交上,郭台铭明确提出要以经济和通商为主。

他支持两岸和平相处,希望促进经济繁荣,希望两岸人民合起来。他力挺倡导香港,澳门,台北,上海和广州五城市南方联盟的文化部长龙应台,甚至说过,龙应台预算不够,他来帮忙。

高希均就是组织吴敬琏演讲的那场论坛的核心人物,郭台铭讲话时的布景打着高希均创办的远见杂志的 logo ,大得让你过目不忘。郭台铭上陈文茜节目面对青年学生挺马英九那次,高希均和郭台铭一起做嘉宾。他为郭台铭提供论据,用痛苦指数低来说明马英九政府任内的台湾人民有多么幸福, 用里根和卡特的竞选轶事来不点名地批蔡英文。教学法里的办法能用的都用了,有数据,有图示,有典故,如果马英九有一天会评价说,高希均的风格是既循循善诱,又引人入胜,你要相信他说的不是客气话。

高希均和陈文茜还不一样。他不会走出痛苦指数的节目,回头在另一档节目中忍不住让自己的才华横溢出来,很专家地考问盛志仁教授,民调是不是很能骗人,同一个问题,提问方式稍稍不同,答案天差地别 ? 他也不会煽情,把马英九撤换内阁部长的情节象故事会一样绘声绘色,让你去猜,这些财经专家技术官僚会不会在哪儿没跟上郭台铭的理念 ?

当你知道这个背景,你就知道在你眼前的这位教授退休后的生活其实比他在美国教书的时候更上一层楼,作为郭台铭的智囊,在两岸关系和全球产业精英网络这两个领域,他处在一个比北京的杨振宁和杜维明更具战略意义的位置上。

 

产业巨头的政治力量迅速崛起

产业和金融巨头参与政治决策,影响政治任命,这还只是一个过程,好比你上了一台政治机器,之后更关键的是你用它来做什么 ; 好比你进了飞机的驾驶舱,之后的问题是你要在哪里落地。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是,他们要用它来从事什么样的政治。

观察高希均,其实有一个和郭台铭有关的绕不过去的问题,那就是产业界巨头的政治力量的迅速崛起,这是一个超越台海两岸政治的核心问题,是一个关系到全球政治新秩序的问题。

西雅图的比尔盖茨从微软的日常经营中退下来之后在他和夫人创办的基金会工作,用非政府组织的名义对他所关心的决策问题进行全球性的干预,涉及的领域既有被有广泛宣传的艾滋病,环保问题等,也有不便公开让你知道的话题。旧金山的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刚刚联合硅谷的新产业巨头们建立了自己政党 Fwd.com,准备在移民,教育和科研经费问题上进行干预。几天前杭州阿里巴巴的创始人马云戴着宽边眼镜,礼帽,穿着闪闪发光的夹克衫亮相,郭台铭当时就出现在马云的贵宾席上听他唱 « 我爱你,中国 » ; 这回轮到不到50岁的马云决定退休了,他也要象比尔盖茨一样,用他富可敌国的钱在他感兴趣的领域来干预全球性的决策,他大声疾呼,要把未来留给年轻人 。其他的典型例子还有纽约那永不退休的布菲特,高调干预纳税问题,欧债问题,甚至欧洲的结构问题。

其实这些产业和金融巨头不仅在他们感兴趣的国内和国际公共政策上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相关国家政府内阁的人事任命上的话语权显而易见。

那么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出现了。一方面,政府是选民选的,决策是由政府设计和执行的。另一方面,以普通压力团体,游说集团和非政府组织和基金会的形式出现,但实力和支配力空前的超级产业巨头的团队分享着政府职能,他们既可以干预决策,也可以影响人事。随着这股新的政治力量在全球的崛起,民选政府国家的民主政治格局正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产业和金融巨头参与政治决策,影响政治任命,这还只是一个过程,好比你上了一台政治机器,之后更关键的是你用它来做什么 ; 好比你进了飞机的驾驶舱,之后的问题是你要在哪里落地。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是,他们要用它来从事什么样的政治。

观察高希均的意义在这里,因为他是接近郭台铭的智囊和传播平台,通过他,你可以丰富你的信息源,看郭台铭在政治上有什么样的敏感,什么样的智慧,什么样的能力,核实郭台铭捕捉到了什么样的社会问题,在时代允许他在短暂的时间段内参与使用政治工具期间,他会怎么做。高希均如果一如既往与郭台铭合作的话,至少你从他那里可以找到线索。

 

深刻理解中产阶级危机对全球稳定的影响

当中产阶级的生活资源被压缩到一定程度从而发生社会烈变,游戏规则归零重组的时候,可以想象因为目前的政治游戏规则没有及时更新而造就的越来越畸形的贫富悬殊的受益者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5月25日,在巴黎法华禅寺约200名听众面前,高希均其实间断性地透露出几个关键词 : 社会稳定,欧洲年轻人的高失业率,有能力的家长现在就应该接济困境中的成年孩子,民主制度的缺陷。这次高希均到巴黎只是经过,他要去北欧国家,了解目前欧洲仅存的社会稳定,经济平稳,仍然在使用高税收高福利的国家的情况。

法华禅寺里的听众几乎全部是在法国的华人,这个群体与法国平均值是有一定落差的,华人的储蓄传统使他们的经济状况比普通法国人相对稳定一些,但是高希均的这几个关键词依然是听众最敏感的,他很注意现场的反馈。

这个敏感点郭台铭至少早在2011年就已经抓到。前面提到郭台铭和高希均上陈文茜的节目面对年轻的学生挺马英九,当时设计的题目叫失落的一代。他们看到了现在的年轻人普遍遇到的问题是,生不逢时,整整一代人在这个社会中没有足够的谋生机会。这不仅仅是突尼斯的问题,法国的问题,西班牙的问题,也是台湾的问题。这是全球性的问题 ! 我们不妨进一步观察一下这个问题的根本。

财富分配游戏规则严重过时

年轻人谋生机会缺失所表现出来的高失业率意味着目前生活品质正在下降的中产阶级的生活资源不但会进一步缩水,而且还将至少延续到未来一到两代人。年轻人没有前途,靠年轻人创造的财富来支持的老年人的医疗保险,社会福利,国家税收,基础建设等等都会成问题。因此年轻人谋生问题所带来的是整个中产阶级的生活问题,而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中产阶级的生活问题关系到社会稳定。

说得再明白一点,一段历史时期以来的财富分配游戏规则的微调已经跟不上新的产业革命所带来的巨大的社会变迁,越来越危险的贫富悬殊就是一个晴雨表。

责备受过教育却没有谋生机会的年轻人不会象硅谷产业新秀扎克伯格那样创新是不对的。这个世界必须要有分工,不可能人人创新,人人炒股,人人办厂。必须有人当外交官,当律师,当记者,当医生,当艺术家,当音乐家,当科学家,当工人,当农民。在社会格局中,最大程度上让在各行各业发挥聪明才智的人们能够安居乐业,这是天经地义,这是对生命的尊重。精英和平民就像一对夫妻,这个世界都需要,但如果身为高级辩才的丈夫天天有理,事事有理,偷梁换柱,欲盖弥彰,还振振有词,让老婆哑巴吃黄连的话,这对夫妻是做不长的。

当中产阶级的生活资源被压缩到一定程度从而发生社会烈变,游戏规则归零重组的时候,可以想象因为目前的政治游戏规则没有及时更新而造就的越来越畸形的贫富悬殊的受益者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如果我们把焦距调远一点,从长段历史来看每一次社会烈变和社会游戏规则重新洗牌时的理论,共产主义提出的是要为全人类服务,后来又衍生出民主集中制。民主理念的根本就是少数服从多数。

从意识形态的活化石上你可以看到每次社会烈变都是广大的中产阶级痛不欲生,当时的社会和政治游戏规则使财富过多地集中到少数精英手里,使多数人觉得生不逢时或出身卑贱,生来就没有丰衣足食的机会,最后的原罪还被归到自己身上,因为不够聪明,不会创新,或没生在达官显贵家。但是这样的日子每次都会被盖上具有深远历史影响的烈变的里程碑。

把握社会的脉搏,握一握那另一只看不见的手

高希均在巴黎法华禅寺的演讲让我们看到,一部分积极参与政治的产业巨头,像郭台铭,看到了世界越来越严重的中产阶级危机。

高希均提倡社会稳定,要家长接济孩子,很明显,是对中产阶级说的,不是针对郭台铭的父母说的。他呼吁富人积极赋税,这和布菲特是一个声音。

如果拿中国大陆的王元化和李慎之来比较的话,你就知道高希均更接近王元化那一类知识分子,他们接近权力,了解危机,希望通过温和的循序渐进的改革来避免跟核子爆炸一般的社会烈变。但高希均面对的问题比王元化复杂。王元化探讨的是中国大陆政治体制,而郭台铭和高希均要处理的是,在很大程度上靠中国大陆发家致富成为与世界产业巨头平起平坐的精英的时候,如何既要面对全球性的中产阶级一触即发的危机状况,又要面对台海问题,如何与台湾的政治机器周旋,如何又能保证郭台铭的王国兴旺发达。

看郭台铭在掌握了一部分政治资源之后,如何运用,如何处理中产阶级危机这个问题,具有比观察比尔盖茨和巴菲特更有意思的层面。他既有世界指标性的才干,能充分利用现有的财富分配游戏规则建立财富王国,又有已经崛起的渴望称雄世界的中国大陆的青睐。只要世界中产阶级危机不蔓延到台湾,不蔓延到大陆,不发生烈变,社会不动荡,他就有空间。这个空间的意义在于,两个历史上中产阶级危机导致的烈变带来的意识形态,共产主义和民主,如何和平共处。但是如果历史潮流比游戏规则的改革者更迅速,那新的意识形态和理念将随着烈变而产生,无论标签是什么。

产业精英的光环和价值只有在人民安居乐业,中产阶级怡然自得的情况下才有意义,一旦这个基础发生动摇,革命的精英将呼风唤雨,枭雄天下。

亚当史密斯提出市场上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他只是说到了左手。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是在政治里,是右手,它在调节中产阶级与政治游戏规则的关系。循序渐进也好,烈变革命也好,都是手段。适不适用 ? 先握一握那另一只看不见的手。

正因为在产业巨头的政治崛起的过程中,高希均教授接近核心,因此邂逅高希均对于了解郭台铭的政治仅仅是围绕着他的产业王国的政治,还是具有远见卓识地为维护中产阶级稳定重新分配财富的政治,具有参考意义。这次见面不能带来任何结论,但至少让我们看到他们已经很敏感地把握到了社会的脉搏。

 

后记 : 高希均,王力行,满谦法师,吕庆龙访谈

这次访谈更多的集中在请高希均和王力行介绍他们所掌握的大众传播工具上。听听他们如何看待和理解这些工具,也在一个侧面了解他们与郭台铭的合作。访谈的内容就象一个背景,象一个语境,每一个人之间都有直接和间接的关系,它可以帮助听众朋友把比较抽象的产业巨头的政治崛起的话题放进一个有声有色,有血有肉的剧情里。

法华禅寺里,在高希均演讲的最后,一位女孩子问 77岁的高希均养生之道,想了解他怎么会让自己保持得那么年轻 ? 这个问题让高希均高兴地合不拢嘴。他说他吃得很简单。其实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让他的大脑每天锻炼得跟超人一样,在郭台铭,两岸政治和世界财富分配格局中叱差风云,这才是他的青春宝。

06:18

高希均教授访谈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2013 年 5月 26 日

安东尼

演讲后,我对高希均,远见天下文化事业群发行人王力行女士和满谦法师做了录音采访。眼前的王力群打扮得有点象二十年前事业在高潮时的香港政治家陈安方生,可想而知,当年她在蒋经国逝世前几天作为唯一的华文记者去作政治访谈的时候,美丽的程度一定不亚于婚龄的蒋方智怡。高希均对王力行的谈话做了补充,说远见天下文化事业群拿下七项金鼎奖。

10:51

发行人王力行女士和高希均教授访谈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2013 年 5月 26 日

安东尼

满谦法师则向我们介绍了星云大师以一个宗教人的立场看社会对民意低迷的马英九的解读。

02:56

满谦法师访谈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2013 年 5月 26 日

安东尼

吕庆龙很诧异,高希均之前并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马英九在吕庆龙退休后,以政治任命的方式让他留任,他怎么知道法华禅寺所在的Bussy Saint-Georges 设了一条以吕庆龙的名字命名的街,以纪念这位不仅活着,而且还在任的外交官 ? 吕庆龙笑眯眯地说,高希均一定上网搜索过他。

01:08

吕庆龙访谈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2013 年 5月 26 日

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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