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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cis Bacon 的扭曲和法西斯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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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斯特罗奇宫美术馆 Palazzo Strozzi正在举办两个很重要的展览。一个是已故爱尔兰画家Francis Bacon 的展览,另一个叫 « 三十年代,超越法西斯主义的意大利艺术 » 。这两个展览放在一起,在同一家美术馆,在几乎同一个时间段来展出,从展览组织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艺术和社会政治关系的游戏。Bacon 的扭曲是审美的,对意大利三十年代艺术的审美是扭曲的,扭曲的审美和审美的扭曲,一个值得关注的趣味问题。艺术作品能够让后人有这样的波动,关键还在于把玩艺术作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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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 Barbara Dawson 和 Franziska Nori 在 Francis Bacon 的作品前
策展人 Barbara Dawson 和 Franziska Nori 在 Francis Bacon 的作品前

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斯特罗奇宫美术馆 Palazzo Strozzi正在举办两个很重要的展览。一个是已故爱尔兰画家Francis Bacon 的展览,另一个叫 « 三十年代,超越法西斯主义的意大利艺术 » 。这两个展览放在一起,在同一家美术馆,在几乎同一个时间段来展出,从展览组织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艺术和社会政治关系的游戏。

1909年出生的英国画家 Francis Bacon 是一个公认的现代画大师。他承袭了米开朗基罗时代的古典,吸收了毕加索时期的现代,来为他自己独特的审美服务。他喜欢男人,于是把英国摇滚歌星 Mick Jagger 在繁殖力最旺盛的时代的头像用画笔诠释了一番, 嘴唇要么紧闭着,却无比突起 ; 要么敞开着,对爱情来者不拒。他对长得有点像法国作家 Jean Genet 的诗人 Michel Leiris 也情有独钟,就好像毕加索没有画 Michel Foucault , Michel Leiris被Bacon补上了,而且还更上一层楼,该有的图腾一样都少不了,还要透出同性恋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奖获得者 André Gide 的那种调调来。

然而Francis Bacon在被相对于他那个时代的古代和当代的经典浸润的同时,他又有属于他自己的出格的审美。 他在一个孤独的王国里, 在他血腥,扭曲,近乎于解剖的透视和内窥里酣畅 。王国之外的美人到了他那里一定被转型成由恐怖和尖叫定格的绝伦。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的笔下,很有可能突然间痉挛成是人非人毛骨悚然的受虐者,通过米开朗基罗的透视和毕加索的立体化, Francis Bacon 让残忍和恐怖成为审美元素。他是出格的,但别具一格。这就成就了他这个大家。1963 年的作品 Portrait of Henrietta Moraes 就是一个例子。

不过,Palazzo Strozzi美术馆这次展出的是1969 年的Portrait of Henrietta Moraes,一幅可以清楚地看到毕加索影响的作品。这次展览不是Bacon 的回顾展,策展人, 爱尔兰都柏林市立美术馆馆长Barbara Dawson 在作品的选择上很注意交代Bacon 在创作手法上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有什么样的办法,什么样的传承。这和最近欧洲几个大美术馆在组织展览时注意用作品来交代艺术家创作手法和风格的形成不谋而合。同时在Bacon 的作品的选择上,策展人还很注意选择大家不太常见的或者对Bacon 来说也是比较另类的作品,比方说 1951 年的无题,untitled ( Marching figures) ,甚至还有四幅Bacon的未完成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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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 Barbara Dawson 和 Franziska Nori 访谈 (Barbara Dawson & Franziska Nori interview in English)

这次展览也不是Francis Bacon 的个展,而是与五位当代艺术家一起的群展。 斯特罗奇宫 Palazzo Strozzi 当代文化中心主任 Franziska Nori 邀请了 Nathalie Djurberg, Adrian Ghenie, Arcangelo Sassolino, 盐田千春 (Chiharu Shiota ) 及 Annegret Soltau 五位艺术家一起来展出。Nathalie Djurberg 的影片中的女主角的扭曲,Adrian Ghenie 对于历史政治人物的再描述,Arcangelo Sassolino 用粗绳子把木梁拉得断裂声声的装置等等,让我们在视觉上,在感官上都体会到了他们和Bacon 多少有些异曲同工的接近。

策展人 Barbara Dawson 和 Franziska Nori 在 Adrian Ghenie 的作品前
策展人 Barbara Dawson 和 Franziska Nori 在 Adrian Ghenie 的作品前

Barbara Dawson 和 Franziska Nori 提出的策展思路是 « 存在条件 » (Existential Contdition) : 展览中的艺术家们都探索了自身与内在,外在世界及身体的关系,研究了社会精神里 « 存在 » 的程度。

其实,Francis Bacon 和五位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总体上来说都是以身体或物体的扭曲,变形引起的超出常规的视觉和感官刺激对你造成的困惑,干扰来表达一种纠结。如果只是Francis Bacon 一个人在那里纠结,我们看到的是孤独世界中独树一帜的审美。当五位艺术家用自己不同的造型艺术形式多多少少地从多方面来反应扭曲变形和纠结的时候,你不得不对所谓不扭曲的,不变形的,我们习以为常的世界再多想一想。

我们前面说到,Palazzo Strozzi 还有另外一个展览正在同时进行。这就是 « 三十年代,超越法西斯主义的意大利艺术 » 。如果说,Francis Bacon 和五位当代艺术家的扭曲变形血腥等等都是在地下展厅展出,超越法西斯主义的意大利艺术是在二楼展厅展出,你要抬起头来才能仰望到展览的招贴。

Palazzo Strozzi 里的 « 三十年代,超越法西斯主义的意大利艺术 »
Palazzo Strozzi 里的 « 三十年代,超越法西斯主义的意大利艺术 »

这个展览中的作品在形式上堪称是一个时代的杰作。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意大利出现了象 Sironi,Martini, Fontana 和Guttuso 这样的代表人物,然而这些艺术大家中也不乏法西斯主义的支持者。因此,提到那个年代和那个年代的艺术家,你就不能不触及到当时在意大利横行的法西斯主义。

究竟要不要提到当时出现的法西斯主义,Palazzo Strozzi 美术馆的馆长 James Bradburne和策展人发生了激烈辩论,Bradburne 坚持要留下法西斯主义这个词。

这个展览虽然形式上很直观,层次分明,但实际上和Bacon 的展览一样纠结。策展人选的作品每一件都相当的出色,无论是技法,手段还是形式。但是策展上,仅仅停留在分地区画册式的平铺直叙的展示,我们看不到更具有社会和现实意义的思路。

显然,策展人有意把展览停留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这样一个时间框架里,把记忆中的那个年代里挥之不去的法西斯主义与艺术的关系不加置评地放在观众面前。

那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用当代人的眼光对法西斯艺术这个客观存在的的艺术批评审视呢 ? 这个审视的角度框架和工具是什么 ? 和我们今天生活的社会与政治有什么关系 ? 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问题。

但是如果连当时法西斯主义的存在都不能够承认的话,那么研究和批评就没有了材料,没有了平台。在这个意义上,James Bradburne 坚持使我们感觉到,对法西斯主义时期的艺术的研究有了深入的可能,未来不仅仅只停留在按地区展示的程度上。现在的这个展览最大的意义是向观众和社会提供了资源和素材的信息。

Francis Bacon 讨论存在,个体的,集体的,内脏的,内心的,外在的,社会的,和他的晚辈们在地下展厅里用作品来聚会。意大利三十年代的法西斯艺术和超越法西斯艺术的作品在楼上为存在而争论。

Bacon 的扭曲是审美的,对意大利三十年代艺术的审美是扭曲的,扭曲的审美和审美的扭曲,一个值得关注的趣味问题。艺术作品能够让后人有这样的波动,关键还在于把玩艺术作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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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cis Bacon and the Existential Condition in Contemporary Art
Nathalie Djurberg, Adrian Ghenie, Arcangelo Sassolino, Chiharu Shiota, Annegret Soltau
2012年10月5日− 2013年1月27日

三零年代
逾越法西斯的艺术意大利
佛罗伦萨,诗特洛奇宫
2012年9月22日-2013年1月27日

Fondazione Palazzo Strozzi
piazza Strozzi 50123 Firen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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