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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永:钱云会曾两度被错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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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浙江上访村长钱云会被压死事件继续引发海内外舆论的强烈反响,与此案有关的任何报道都受到网民的普遍关注,网民们都希望能够了解事实的真相,或者说找到一个能够接受的真相的版本,北京律师许志永以及媒体人王小山此前分别公布与警方一致的调查结果,将此案定性为交通事故,引发网民的强烈质疑,民众普遍认为该案件仍有许多疑点未获得澄清。亲自前往温州寨桥村调查的网络人士屠夫周四在他的博客上公布了他个人的调查结论,他认为钱云会并非死于谋杀,而是死于误杀,屠夫认为当地政府应该为钱云会的死亡负责。本台因此分别采访了亲自前往寨桥村调查的许志永律师,以及密切关注钱云会案件,多次采访钱云会家属的湖北民生观察办公室负责人刘飞跃先生。

浙江上访村长钱云会2010年12月25日被卡车压死。
浙江上访村长钱云会2010年12月25日被卡车压死。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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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请听本台对许志永律师的采访:

 法广:首先我想请您就屠夫周四公布的他的调查结论,他认为钱云会不是死于谋杀,而是死于误杀,认为当地政府应该对钱云会的死亡负责。我先简单地综述一下,他认为是当地镇政府派人打电话约钱云会,目的是要把他抓起来,钱云会发现之后,就试图逃脱,在逃脱的过程中不慎滑倒因而被卡车压死,您觉得他的结论令人信服吗?

许志永:我们目前还没有就一些细节加以核实。

法广:您认为他所提供的证据是否有说服力?

许志永: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证据。

法广:那您是否认为屠夫的结论符合逻辑?

许志永:有很多种可能,这只是其中的一种。

法广:也就是说,您还是坚持12月31日公布的调查结果。我们看来,屠夫的结论似乎同第一目击证人最初提供的证词似乎相吻合,他当初说,看到几个人在一起扭打,但是他没有看到钱云会被拉倒轮胎下面。当然,现在的问题这只是一个推论,而缺乏证据,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我觉得,那么在得出交通事故这个调查结论时似乎也没有证据。

许志永:这个是有证据的,警方提供了一些照片,还有一些推理,都有,交通事故的证据是有的,我们在第一时间也怀疑是否发生殴打现象,但是我们没有找到。

法广:看来网民似乎认为屠夫的结论似乎比较容易接受。屠夫认为当地政府应该为钱云会的死亡负责。钱云会案件之所以在引发中国网民的公愤,之所以会引发海外媒体的广泛关注,主要原因就在于中国各地地方政府官员强行剥夺、买卖土地夺取暴利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钱云会无论是被谋杀、被误杀还是死于普通车祸,钱云会案件的症结还在于土地纠纷案。

许志永:背后是土地制度不合理,因为根据现有的土地管理法极其实施条例,补偿是十分低的,而且是以计划经济的思维模式来补充,这是非常不合理的,这也是为什么寨桥村村民不满的原因,许多地方的村民都不满。


法广:彭剑律师说您手上有钱云会上访的相关材料,您知道钱云会为什么多次遭到监禁,原因是什么?

许志永:他有两次被关押涉及集体利益,一次是说他非法倒卖土地,指的是他买卖土地集资上访。另一个是说他聚众扰乱社会秩序,具体罪名我不记得了,但我大概看了一下,认为他的罪名显然是不成立的,是不公平的。


法广:目前的状况是村民和网民难于接受这样的调查结果,那么是否就以官方的结果为标准的,还是应该继续加以调查,您认为最后应该怎么处理这一案件的。

许志永:我们会尽可能的帮助他们,我们会帮助钱程宇,也可能会帮助村民解决土地纠纷,帮助钱云会的家人。

法广:但是,怎么帮助他们维护正义,如果不能理解真相,如果证人和家人都不敢说的话。

许志永:我们综合各种证据证明这是一起交通事故。当然,如果有新的证据证明这并非是一起交通事故,那我们也会调整我们的判断。当地政府确实在过去做错了许多事,但是,不能因为此,就判断他们一定有罪。以为刚开始大家都认为是谋杀。
我知道有许多人对我们的调查报告感到很气愤,他们的情绪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政府的行为经常让人不信任,所以大家有疑问这也是很正常的。但我认为我们应该相信事实的真相。

法广:问题是在目前的高压状况下,真相好像很难大白于天下。

许志永:至少谋杀已经被排除了。我觉得现在唯一剩下的疑点是钱云会是否因为害怕而逃跑,或者是是否发生过肢体冲突,其实冲突我们也基本上排除了。这个事情我们还需要核实,我们会努力核实这一点,我们会过去的。


接下来,我们来听一下湖北民生观察办公室负责人刘飞跃先生对屠夫的调查结果的评论:

刘飞跃:这个结论我们不能赞同。他说误杀他必须拿出证据。

法广:问题就在证据上,说谋杀没有证据,说误杀也没有证据,说交通事故根据许志永的说法到好像是有证据。

刘飞跃:说交通事故也没有证据。不管是许志永还是屠夫虽然他们都到了现场,但是他们都没有接触到主要的证人,包括目击者,司机等等。再说他们在当地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再加上当地村民根本不敢说实话,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所作出的调查结论可能推测的成分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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