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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与家庭

女作家陈丹燕和她眼中的上海和上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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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的上海世博会采访系列节目中,我们曾请有“上海记忆的追寻者”之称的女作家陈丹燕同大家谈了她眼中的上海传奇。

以书写上海、特别是旧上海而闻名的陈丹燕其实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她祖籍广西,但出生于北京,四岁时随全家移居上海,然后在里上学,就业。她自幼喜欢写作,1982年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成为职业作家,但九十年代以前,作品主要以儿童文学和少女题材小说为主。也许正是外来人的身份,促使她在九十年代,上海终于走出无奈的沉寂、加入经济起飞行列的轰鸣声中,回头探寻这座城市的过去。1998年,她出版散文集《上海的风花雪月》,获得中国全国优秀畅销书奖,这本书也成为她的上海题材处女作。此后的两年,她先后出版传记小说《上海的金枝玉叶》和《上海的红颜遗事》,构成她的上海三部曲,她的名字从此与上海、特别是旧上海的故事联系在一起。此后的几年,她继续在弄堂,在外滩,寻找上海故事的碎片,同时通过各种途径查找资料,考证历史,再将历史纳入她的文学创作。

陈丹燕的上海三部曲被看作九十年代兴起的上海怀旧文学的代表作之一。作品中的女性往往命运坎坷,但美丽而坚韧。这是否是陈丹燕眼中的理想女性的特征呢?陈丹燕解释说,她很喜欢有定力的女性。她说,“这些是上海人某一种精神的象征。大家都会讲上海女人很吓人,很厉害,很精明,很会抢别人男人。别人男人有钱,过一会儿就变成上海女人的女人了,其他地方的女人很难抢得过,我在香港和台湾参加朗读会的时候,香港和台湾的女人都提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上海的女人这么会抢男人?但是你书里的女人都不是这样的女人……我觉得这座城市的确是有他非常物质的一面,他会产生这样的女人,但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子。像这样一个繁华的城市,女人生活在这里是需要定力的。因为这里有很大的自由度,你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很喜欢有定力的人。而且我觉得,这样的人也许是真正代表上海人的精神气质的。如果都是投机的人,这个城市早就灭亡了。不会到现在还生机勃勃的。”

像上海这样一个繁华的城市,女人生活在这里是需要定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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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陈丹燕和她眼中的上海和上海女人

瑞迪

有人说书写上海,最好的方式就是写上海女人。但陈丹燕并不这么认为。她说:“这城市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他很混乱。所以你可以找到各种不同的角度去切入,去表现他。上海男人,如果写得好的话,也会很有意思。只不过我不能够很好地了解他们,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能很好地表现他们。我觉得,如果一个地方有意思,那这个地方,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有意思的。”

陈丹燕认为上海女人独立,而且自由。这种自由可能是城市女性的共性。因为经济上可以自立,所以她可以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上海女性的自由正在于她可以选择。但早在租界的开始,上海的女性就已经有这种选择的自由了。最早的一批职业女性选择不结婚。那时是清朝末年,绝大部分中国的女性是不可能选择不结婚的。

陈丹燕开始书写上海故事的时候,正是上海经济起飞刚刚起步的年代。十年的探寻与观察,陈丹燕深切感觉到了这座城市的变化,也从中萌生某种失落。2008年,她回首这十年上海题材写作的道路,曾经这样描述自己的感受:

“十多年前,上海还是一个颓唐的城市,有大把无法功利的时间,大把沉默的记忆,在港口多云的天空下,到处能看到历史对接时讥讽的微笑。我因为它的颓唐和那些 反讽的机锋而喜爱在那些街区漫游,如同一个拾荒者,捡拾落四处的沧桑。……十年过去了,上海变得生机勃勃而嚣张得意,而我的感 情,从十年前带有爱意和幻觉的玩味,转化为如今心中渐渐锐利起来的失落之痛。……我将这些变化写在十年前的文章后面,好像描出了一道隐藏在时间中十年轮回的曲线……”

陈丹燕对此解释说:“这完全是对我这一代人而言的。我们这一代人成长的时候,开始认识这座城市的时候,这座城市非常颓废,从前他嚣张的那一面,我们都没有看见。我们看到的城市很颓废,很有意思,他跟其他所有城市都不一样,那种颓废带着某一种文化性。所以,我们这一代人对他从前的那些光荣就有很多想象。现在看到他逐渐恢复了商业上的活力,也恢复了他开放的形象,但我一直认为,像他这样的城市,已经经历过沧桑,在恢复的时候,他就应该像一个老人,经历过很多东西,从中获得了很多智慧,至少不会像年轻人,就是说他手里的钱,已经是老钱,不是新钱,不要闪闪发光了。但是,现在看到的上海不是这样,这在一开始很令我吃惊。写这段话时,我想他怎么这么不接受检验教训?怎么像一个老人硬要装成年轻人呢?他应该不是一个暴发的城市了,他经历过更好的时代了,他应该有一点可以进退自如。但他完全不懂这一点,完全恢复了他原来那个样子。在我看来,他很像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穿少女装,很多地方不合适,但是她好像很自鸣得意,这很让我讨厌。但是,现在我慢慢也想通了,因为写这些话又是很多年以前了。我想,这个城市的特质就是这样,他就是一个永远追逐时髦的城市,不会非常得体,他不懂什么是得体,他也不觉的不得体有什么不好。所以,我现在觉得,就把上海看作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这个城市也不是十全十美,他就是一个很虚荣的城市,不懂什么叫得体,身上有一种被人调侃的把柄,所以,也不必介意别人调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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