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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化交流中看法中关系的虚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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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虹庙画廊自由策展人赵丹红从事艺术策划已经十年,常常与法国艺术家合作,展出法国前卫艺术家的作品,也将中国艺术家的创作介绍到法国。尽管近年法中政治关系波澜不断,中国社会相应也出现民族情绪的宣泄,但是虹庙画廊与法国的艺术合作没有中断。

上海虹庙画廊
上海虹庙画廊 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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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市中心繁华的南京路旁,有一个不十分引人注目的小巷。巷内的景象与南京路豪华都市气氛相比犹如两个世界。当您看着小巷口悬挂的“里尔馆”招牌,带着几分疑惑走进小巷,转头望时,又是一种惊讶,因为在这个像是繁华上海被遗忘的角落,蓦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透着古色,却闪烁着现代灯光的典雅建筑。这就是上海文化圈知名画廊  虹庙画廊。画廊内,目前是法国在这次上海世博会期间的馆外馆  里尔欧洲馆的展品。展示未来纺织工业的作品与百余年道观旧址的中国传统顶梁遥想呼应,中西合璧,别有景致。

虹庙画廊的自由策展人赵丹红从事艺术策划已经十年,期间常常与法国艺术家合作,展出法国前卫艺术家的作品,也将中国艺术家的创作介绍到法国。尽管最近两年法中政治关系波澜不断,中国社会相应也出现民族情绪的宣泄,但是虹庙画廊与法国的艺术合作有增无减,上海人对法国文化的热情似乎也并没有因此降温。

记者虹庙画廊为什么会与里尔市合作,为这座法国北方城市提供世博舞台呢?

赵丹红:其实也是机缘巧合罢。因为我和法国领馆合作有五、六年,认识法领馆文化处的主要官员有十年多了。我知道法国人愿意怎么样与你合作,有些事做顺了以后比较省事,这个很重要,因为你知道他们的思路。这次法领馆文化处的陈楠带着法国人参观了很多地方,最后里尔选中我们画廊。

记者:虹庙画廊在此之前也经常与法国人合作,举办展览,这些仅仅是因为偶然的因素,比如结识法国领馆文化初官员,还是您个人也有一种法国情结呢?

赵丹红:不能说“情结”罢。但我比较认可法国的文化。从法国文化与中国的渊源来说呢,我们在上海还是比较认可法国文化的。而且,从二零零零年开始,法国人自己愿意找一个地方来做展览,而且在操作机制上比较自由。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到法领馆去要求一个名义上的支持,他们一般不会拒绝,对于我们来说,这样就好听些。因为做展览,就是要有面子,要一个影响力。

我觉得法国政府对艺术比较支持,一些法国艺术家他们也比较开放,不是把艺术束之高阁,。他们会自己去讨,去找一些朋友,去拉赞助,包括酒啊,艺术品啊,直到最后在请柬上打上他们的logo ,这可能是中国的艺术机制和法国艺术机制的一个区别。这样就使得法国人在上海出镜率很高,展览成功率很高。他们好像长期保持了这样一种习惯。对于我来说,与法国人合作比较省事、省力,而且容易成功,影响力大。

记者:最近几年法国在对中国文化投资方面作了很多努力,中法文化之春已经进入第五个年头。那您觉得上海人普遍对法国文化的认识、接受程度如何?

赵丹红:在上海,举个简单的例子,学法文 比学英文时髦。谁能用法文交谈几句,那很时髦。这个风潮大概有四、五年了,法国学校的学生在上海是非常时尚、非常时髦的。电视台时尚频道不停地在播出“巴黎印象”。可能是那种小街小巷、那种小小的精致的细节与上海人骨子里的那种情结比较一致,所以,(上海人)很认可法国文化。

记者:近些年中法政治关系中出现一些波折,甚至很大的波折,中国各地曾出现反法情绪,出现抵制法国产品,抵制家乐福等事件,那么,在这种文化认可的基础上,上海的情形如何?

赵丹红:说上海,从不好地说,是既得利益者;从好地说,上海人只认文化,跟政治分得清清楚楚,你们做你们的,我们还是朋友。大家现在不是又好了吗?一点事都没有了。

不同看法

与赵丹红合作,负责推动里尔欧洲馆经贸交流活动的李桓先生,显然对这段政治波折对经贸关系的影响有更深的感受。李恒原本是留法学生。2008年毕业以后,进入里尔都市圈国际发展署工作。而自08年起至今的两年,也正是中法关系跌落低谷,艰难回转的时期。时过境迁,昔日的留法学生今天已经是法国企业的代言人,说话明显谨慎:

李桓:影响还是有的。包括在我们里尔都市圈发展署,作为一个投资促进机构,希望吸引中国企业到法国投资,有些大企业,比如中国的民营企业家,用中国人的话讲,他们还是比较爱国的,他们觉得在一些国际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一些对中国问题的看法不被中国认可,所以他们会很容易地和民族情绪挂上钩,说如果到欧洲去的话,就不去法国。在我们的联系过程中,我们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但是,这两年中法关系好转。因为中法之间的问题不是结构性的问题,不是根本性的问题,是一个理解上的问题和短期性的问题。长期来讲,我们在经济结构上有很多共同之处。很多合作点,比如法国的高科技、法国的时尚品,中国广大的市场和广大的资金资源,都可以有很多的结合点。所以,应该说(政治波折)有影响,但是影响不长,而且长期来讲还有很多深入发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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