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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变的符号应万变的符号语言:看 Juan Uslé 的抽象画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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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an Uslé 的序列结构,原则上不象普桑,达芬奇等画家那样配合执政的宗教画宣传画。他的抽象是一种形式探索,是一种私密的需要,也是一种习惯性的劳作。他的青年时代,生活在普桑,达芬奇的传统里;要反传统,在上个世纪70年代,80年代,就是在功能上摒弃为统治阶层的宣传和讴歌, 在形式上远离圣经故事那样的具象还原。那没有了所谓的服务对象,没有了经验性的绘画手段,就算有 Paosolini 和 Antonioni 的影响,留给Juan Uslé 的选择不多。要么走破除一切规范,从头打造的艺术大革命的路子,要么走改良性有对比度的新形式。

巴黎 Lelong 画廊里 Juan Uslé 个展
巴黎 Lelong 画廊里 Juan Uslé 个展 © LIN Zuqiang 林祖强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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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是安东尼,欢迎收听文化艺术。前不久,我去巴黎一家老资格的艺廊 Lelong 看画家 Juan Uslé 的个展。

“什么是艺术,什么是好艺术? ”是我们在艺术继往开来的道路上经常会问自己的问题,尤其是当艺术价值在一个培养信仰的模式里, 有选择的,有组织, 有计划,有预期的步步高升的时代,搞清楚对自己来说“什么是艺术,什么是好艺术? ”, 什么是别人想让你承认的“艺术和好艺术”, 特别重要。

看Juan Uslé的巴黎商业个展,是想让自己去接触一个过去并不熟悉的艺术家和作品。去接触, 也兼顾到我自己对“什么是艺术,什么是好艺术? ” 的思考。

首先看形式。展览中Juan Uslé 的绘画作品作品以一种序列般的,接近格式化的色彩结构作为图像基础。在这个基础上,画家用明暗, 用扭动,用透视等具象图常用的办法来处理抽象。换句话说,用一种没有具象实体,但借用具象技术的抽象来构图。有时候,在这种图形的基础上,画家又用很稀薄的颜料,就像水彩水粉那样,勾勒一点具象图的影子。

画家Juan Uslé 今年69岁,西班牙人,他在西班牙的小城 Saro有工作室,在纽约也有工作室。

我见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是那种眼睛深邃,头发黝黑,面容温暖而有力的形象。这种可以当演员的形象,往往做了画家以后,喜欢他的画的人会很多。

Juan Uslé 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他的家乡西班牙的Valence的美院和周围的氛围相当传统,教的就是传统的绘画。可是他憧憬的是不一样的环境,是外面的世界。他对那个时期的意大利实验电影非常有兴趣,喜欢Paosolini 的片子,喜欢 Antonioni 的片子。Paosolini 和Antonioni,都对是对叙事特别有办法的人。他们的叙事的主题有情有爱,叙事的方法离经叛道,叙事的效果又是勾魂,有时出鞘,有时酣畅,有时悲情。无论怎么做,不太会是观众预期的,在意料之外有一种情绪的撩动,有一种非物质的审美,有一种艺术方法的追求,有一种新价值的建立。

他们深深地影响了Juan Uslé, 他要做与西班牙闭塞的小城镇里的传统绘画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于是他去了纽约, 要在这个大都会里学习新艺术。

但Juan Uslé并不是做 Paosolini 和Antonioni 的那种叙事。他在抽象图像领域找到了自己的工作方向。他用序列结构来构图,是讲究布局的,是讲究层次的,是讲究对比的,是讲究明暗的,是讲究律动的,是讲究分寸的。就好比诗歌里有诗韵,有格律,有章法。他用序列结构图形,就好比诗歌里有诗韵,有格律,有章法。

诗歌和绘画一样,很多是有主题,有社会关切,见证当事人所处的生活状况和历史时代; 有的是当事人个人的情绪的表现,还有的是对艺术方法的展示和讨论。

Juan Uslé 的序列结构,原则上不象普桑,达芬奇等画家那样配合执政的宗教画宣传画。他的抽象是一种形式探索,是一种私密的需要,也是一种习惯性的劳作。他的青年时代,生活在普桑,达芬奇的传统里;要反传统,在上个世纪70年代,80年代,就是在功能上摒弃为统治阶层的宣传和讴歌, 在形式上远离圣经故事那样的具象还原。那没有了所谓的服务对象,没有了经验性的绘画手段,就算有 Paosolini 和Antonioni 的影响,留给Juan Uslé 的选择不多。要么走破除一切规范,从头打造的艺术大革命的路子,要么走改良性有对比度的新形式。

很明显,Juan Uslé走的是改良性有对比度的新形式的方向,他进入了现代抽象。以自创的序列结构作为基本元素,用这个元素来发展图像的千变万化。这种工作其实和一些艺术家造字写天书是一个道理,用完全不存在的,新创的单位符号的组合和堆积,变型,象词语造句,句子组成句群,句群组成段落一般,在无意中创造和编辑感情的意义,视觉审美的意义。也就是说,Juan Uslé 的图像是一种从无到有,无中生有的符号,这种符号经过语言的干预,可以被解释成感情的符号,审美的符号。就像心电图演绎心脏运动的情况,Juan Uslé的图像,演绎他的作图时的气息和情绪,心思和有意无意的讲究。

那 Juan Uslé 的艺术是不是好艺术? 这是一个尖锐而敏感的话题。是不是好艺术?取决于这一类型的艺术和谁有关系,对谁来说是好艺术?

Juan Uslé 的艺术和普桑时代的梵蒂冈没有关系,况且在我们这个时代他也有意和传统的传承保持距离。他和20世纪的小便池观念艺术的关系也不大。小便池要大破大立,Juan Uslé要讲究构图,明暗,比例,他就没办法闹艺术大革命。

站在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有距离地看Juan Uslé,我看到了他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童年时代对不传统的新鲜事物,新艺术的追求。他在他的时代条件和地域条件里,真诚地面对自己,把自己放在一个适合自身条件的状态里去找自己眼里的新鲜感, 并发展出一套可行的办法来保鲜,把新鲜感固定下来,成为自己人生的符号, 工作的符号。                                                                                  

这种符号,得到了巴黎有名的 Lelong 画廊的认可。 Lelong 画廊背景深厚,与Joan Miró, Alexander Calder, Antoni Tàpies, Francis Bacon,Louise Bougeois, Jannis Kounellis 等都有过历史性的合作。他们办Juan Uslé 的个展,将Juan Uslé 放进了一个当下艺术价值大的图景里,将Juan Uslé 的符号作为现当代图形演变发展,艺术手段推陈出新的进程里的一环。

Juan Uslé 西班牙谷根海姆 (Guggenheim Bilbao )Pop Art 展上的馆藏作品 Soñé que revelabas XI ( Airport) , 2002
Juan Uslé 西班牙谷根海姆 (Guggenheim Bilbao )Pop Art 展上的馆藏作品 Soñé que revelabas XI ( Airport) , 2002 © LIN Zuqiang 林祖强,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就像与 Lelong 画廊呼应,在西班牙古根海姆美术馆不久前开幕的 Pop art 大展中,Juan Uslé 2002年创作的一幅Soñé que revelabas XI (airport ) - 我梦到你坦白了- 作为馆藏作品拿出来参展。

梦到什么,坦白什么? 这让我想到了Juan Uslé 青年时代的形象,那个帅小伙在追求他自己的艺术。那年近70岁的他,功成名就的他追求到了吗? 在“什么是艺术,什么是好艺术? ”的问题上,他有什么心得可以和现在的年轻人分享呢?

他说,他也仍然在探索。他在学习中,寻找中。

他有了自己的符号。他在重复中,积累中发现新的效果。他说,他可以用差不多的图形图像,画出完全不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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