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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江:香港以一城抗拒一个帝国―挑战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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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香港当局和学生代表将要对话。这次对话到底有什么实际效果是各界关注的问题。对话前夜,香港高等法院发布临时禁令,禁止示威者占领旺角和金钟的多条路段,但占中人士在表示尊重法律的同时拒绝撤出,这是否给今天的 对话增加了更大的难度?旅居伦敦的邵江博士对这场对话没有期待,但他认为香港公民抵抗运动有着光明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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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我们的节目播出的时间是10月21日,星期二。如果没有意外,香港当局今天应该和学生进行对话,你对这次对话有期待吗?

邵江:我基本没有期待。其实,香港当局把他们对话的底线已经表露得很清楚。这个底线就是人大常委会通过的一个实际上就是不允许香港进行真普选的方案。所谓对话,在这个本质问题上不会有什么实质进展,倒更像是港府在试图瓦解运动的一个方法,在用这个方式来缓解国际压力。所以不是说对话会不会有效果或者没效果的问题,而是这个对话更像是一个策略的东西。

法广:其实这个对话的前奏,也就是对话前的气氛并不好。我们都知道,这两天,警方与占中人士在中环的对峙越来越激烈,发生了不少暴力行为,你如何看这种僵持的局面?

邵江:我们要看一下发生暴力的原因是什么。从占中和占中之前整个运动的前奏来说,一直都是非常和平的。这么长时间的和平运动,其实这些示威人士他们也是希望通过占中这样一种抗争的方式造成港府的让步。但从官方的这一方,你没有暴力,它也要给你找出暴力。中央台现在已经播出示威者身上有刀或者有什么的镜头,实际是在给你制造一种所谓暴乱的镜头,这非常像镇压的前奏:一方面放出对话的信息,缓解国际的压力;另一手准备就是把香港这种以占中为形式的抵抗运动镇压下去。

法广:香港高等法院星期一发布临时禁令,禁止示威者占领旺角和金钟的多条路段。香港专上学生联会随之发表声明,表示尊重法庭的决定。但又表示不会主动撤离,愿意在运动结束后承担法律责任。香港高院发布临时禁令是一个什么信号?

邵江:当局其实知道香港一般普通的人比较尊重法制,他是想用司法的方式来瓦解占中的重要的一种诉求和心理上支持这种诉求的一种愿望。其实,在前一段时间,他们用香港大律师一个声明,实际上意在谴责占中,两者是一致的。他们了解港人对法制的一个尊重,颁布禁令不外乎吓唬一部分人,或者让一部分人退缩。事实上这显示了当局很害怕。因为占中其实有很多后续的东西,全民抵抗的方式也很多。可能会引发真正的全面罢市或罢工。一个可能就是占中运动坚持的时间越长,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带来一种多米诺牌的倒塌。

法广:您是25年前北京天安门广场学生运动的参加者,也是组织者之一,面对香港今天的局势,您有何感想,两者之间有何异同?

邵江:我觉得第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是香港整个争取民主的运动非常像当时中国争取民主的运动,很多地方都很类似。它的不同之处,在于香港的公民,尤其香港的年轻人还是在有一定自由的环境下成长的。他们是在有集会自由、结社自由和表达自由这个状态下成长起来的。因此他们比当时中国大陆的公民意识更强一些,而且组织得更好,更有效。但是他们也面临着一个非常的挑战。当时中国大陆很多城市都动了起来,形成一个互相支持的态势,中共要镇压难度比较大。香港现在真是以一城来抗拒一个帝国,这是它的一个非常大的一个弱点。香港实际上应该把这个火应该再往别的地方点,包括往国际社会。这就必须要有一个共同抗争的一个长远打算。因为占中仅仅是开始,一定要坚持和做好长远的准备,然后让别的力量也介入进来。对香港来说,中共的专制实际上是真正的统治力量,港府其实是这个统治力量的一个傀儡。现在,中共实际上拿香港作为一个国际资本的聚集地,实际上是一个专制政权和国际资本的结合点。那就需要分析一下,这种状态下,在全世界和其他的公民运动过程中,你自己的定位是什么,你如何跟其他地区的公民运动结合。让其他地区或者行会之间如何支持香港,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挑战。另一个更大的挑战就是大陆那边如何把大陆的抗争和香港的抗争能结合起来。但是从长远来讲,香港一定会成功。一定会带动大陆,当然大陆也同时会支援香港。香港的抗争运动我觉得不可能被扑灭。而且,香港这几代人慢慢对共产党的情况也越来越了解,对共产党的控制方法也越来越明白,他们也是不断地在运动中吸收经验和成长。因此,从长远来看,前景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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