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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没有经济增长,但数学依然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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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有“数学界诺贝尔奖”美誉的菲尔兹奖今年花落四位数学家,其中唯一一位能让法国找到理由自豪一把的是阿瑟•阿维拉:法国电视台和纸媒纷纷强调他的巴西-法国国籍。另外,美籍伊朗裔数学家米尔扎哈尼作为首位获此殊荣的女性,闪耀在首尔的领奖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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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发行的《世界报》社评引用法国七十年代很流行的一句话:“法国不产石油,但法国产思想”,并不无讽刺地说:“现在我们可以把这句话更新为:法国没有经济增长,但是法国依然有数学!”周四,法国国家统计及经济研究所公布数据,显示法国今年第二季度的经济增长和第一季度一样,为零。由此,《世界报》社评更新的这句口号说对了有关经济的一半。

另一半有关数学的论断,也得到初步印证:《世界报》的一份统计图显示,自菲尔兹数学奖1936年开始颁发奖项直到今天,世界上获得该奖项最多的是美国人,紧随其后的是法国人,再随其后的是前苏联和俄罗斯、英国、日本以及比利时。在获奖人的国籍上几乎与美国比肩,这已经足够令平日里不会轻易得意忘形的法国人乐开怀,哪怕为法兰西争光的这些人当中,不乏在别国完成基础教育,待颇有名气时才拿到一纸法国身份的外国面孔。

生长在别国,之后才获得法国国籍的传统,被今年从韩国总统手中捧走大奖的阿瑟•阿维拉很好地延续下来。面对法媒对他的热捧,他却像一个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一样,毫不介意给“自己国家”的数学界提出批评:“法国或许辜负了正当年的学者。和这些学者的水平相比,他们拿到的薪水太少,固定期限劳动合同也不稳定。我甚至会建议法国人去巴西工作! ”

美籍伊朗裔的女数学家米尔扎哈尼,足以让刚刚还为法籍数学家获奖而欢欣鼓舞的法国在下一秒跌入深深的反省:《解放报》称,法国大学纯数学科目素来“最憎恶女性教师”。法国女数学家,或者女数学教师的数量之少、比例之少、二十年来情形之紧迫,让法国女性与数学协会大呼:“到2077年,大学数学女教师恐将绝种。”

面对近40年来陆续拿到菲尔兹奖的55名清一色男性,独自将女性获奖比例硬提高到1.8%的米尔扎哈尼的出现具有里程碑式意义。就像出生于18世纪末期的法国女数学家索菲•日耳曼,因巴黎综合理工学院当时不收女生而改成男性名字一样,太多可以反驳当今“女生没有数学头脑”论的杰出女性湮没在历史对女性长久的偏见中。

国际竞争从不讲情面。无论国家财政如何吃紧,都不能怠慢了探查、留住精英的系统。及早帮助建立坚固的职业生涯规划、提供具有竞争力的薪水和工作环境,缺一不可。就像《世界报》的社评尖锐地发出警告:如果政府和社会不能长期努力,法国的杰出数学头脑将垂青于外国,特别是美国抛出的橄榄枝。

这对饱受人才外流之苦的中国何尝不是忠言。数学界国际强音这一普遍印象,中国得的实至名归。《解放报》预言,朝着1997年以来在几乎每届国际奥林匹克竞赛都拔得头筹的趋势,中国总有一天会震动菲尔兹奖的奖牌榜。更何况在今年的第55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中,上海中学的学生高继扬拿到满分42分。然而究竟这些中国年轻的数学头脑中,有多少是生长于自由且资源充足环境中的、有多少是因为种种原因而一旦崭露头角便加入他国国籍,更或者由于种种原因加入他国国籍之后,才崭露头角的,这比起已获得的成绩,更值得深思。

作者:王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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