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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韩能,为什么中国不能?

反思南韩光洲民主运动是否平反便已足够的韩、英、日合作舞台剧《终有一天》(原文为One Day, Maybe)正在光洲公演,11月则移师日本高知县和金泽县上演;作为2015年开幕的亚洲文化综合区的先导计划,正好突显光洲和文化区高举民主旗帜的目标,亦与当地的光洲民主起义公墓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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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等了快25年的中国「六四」民运人士来说,确是既让人唏嘘羡慕,又叫人恨得牙痒痒的现实。同属学生争取民主的运动,都被执政者指为一小撮人谋反的行动,最终又被自己国家的军队血腥震压的惨剧,南韩的光洲事件,在导致官方的4406人死伤或被捕、民间指接近7500人的流血事件发生后13年的1993年,被时任总统金泳三口头平反,把一度被当权者称为「叛乱」的光洲事件形容为「光洲民主计动」,是南韩成为「民主社会的基石,受害人是为民主而捐躯。」其后两年,光洲事件更在立法和司法上得到平反,相关受害人士得到赔偿。及至1997年,建立「5.18民主墓地」,礼葬光洲民运中及其后死亡的义士,2006年升格为国立墓地。

在2015年启用、位于光洲亚洲文化综合区更表明,会以「和平、人权及民主」为主旨,当中揭橥的民主,正正是纪念「光洲5.18起义」。

反观中国,1989年发生的爱国民主运动至今仍是中共当权者的忌讳,而要求平反者,不是流亡海外,便是在国内受到监控,敏感时候更被限制人身自由。

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副教授成名接受本台书面访问时指出,两者最大的分别是,南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已高度民主化,民选总统面对强大的公众压力,自然需要重新阐释此历史悲剧。

南韩人民对民主的要求自上世纪七十年代起已令人印象深刻,光洲更被称为「民主圣地」,即使在血腥震压后,光洲人仍在军方专权的情况下,先后成立三个组织,长期要求当权者承担责任和追讨赔偿,有两人更为了追求目标而自焚。

王丹:平反六四须提高中国市民政治参与热情

八九学运领袖之一的王丹接受本台书面访问时承认,平反「六四事件」,前提是人民的政治参与热情要提高,公民社会要壮大,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积累,现时难以说得准一个时间表。

他补充,中国问题积重难返,正义的实现,在历史上需要走更加曲折的路,这是他们需要面对的,但他坚信,历史的正义是一定会实现的,虽然有些正义会是迟来的正义。

光洲事件发生在1980年5月18日,随着军政府宣布扩大戒严至全国,由光洲扩及全国的学生反独裁运动大力反抗,被军方以「华丽假期」为代号的行动镇压,发生降伞兵空中开枪扫射、坦克辗过以血肉之躯阻挡军人入城的市民等事件。光洲市民奋起反抗,军方实行围城,孤立光洲,市民自卫队终在5月27日败下阵来。死伤及/或被捕人数由4406人至7500人不等。

六四事件发生在1989年,因前总书记胡耀邦4月逝世引起的学运,迅速转化成爱国民主运动,并占据天安门广场,最后遭解放军于6月4日清场,军队入城时在沿途导致死伤忱籍,可信的死伤人数仍未有定案,由政府的23人至民间的数千均有提及。

麦燕庭发自南韩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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